可他们年少。
少年心头总燃着火焰。
哪怕是上一刻刚打完一场,伤得衣衫染血,鼻青脸肿,连最在意,最自傲的风仪也没了。
下一刻寻到一家酒肆就可坐下来开怀畅饮,就着兜头浇下的酒浆拔剑起舞,弹剑做歌。
托卫珩的福,上一任的魔尊死了。
魔种被诛绝。
孤煞一脉的势力随之衰减。
旁人都在说道尊来魔域的一剑。
他们说那一剑当空而下,太阳退避,群星无色。
他们说那一剑之下,凡是剑修佩剑,皆在鞘中抖个不停,心悦臣服。
他们说那一剑冠绝当世,上下千年未有能比肩者。
舒遥一开始也是钦佩的。
但随着传言的愈演愈烈,他听得烦,越来越不以为然:
“不过是一个人,一把剑。他们把卫珩夸成这样,是不是马上就要说他有三头六臂,盘古转世,伏羲托生?”
破军倒看得很通透,叹道:“能一个人,一把剑做到这个地步,岂不是人中传奇,我辈所趋?”
舒遥不置可否。
但卫珩这个名字,算是在他心下存了根。
等让雪天登上魔尊之位,杀破狼三是册封,玄山道尊带人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