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内心有再多不入流的揣测,有再多沸腾怨言,也碍于这几个字后面的深沉威严和锋芒,打了个顿。
养徒千日,为的就是此刻的一用。
想来为大局考虑,自己二徒弟是不会介意自己借他名头一用的。
任临流很为自己的急智得意。
皆空方丈:“……”
他也实在是怕了任临流张嘴就来一段你和人家万小娘要好好过日子,索性安静蹲到一边,冷眼旁观任临流能搞出什么花头。
同时任临流屈指在剑上轻敲几记,清鸣咚咚,散出剑气无形。
皆空方丈面色一变。
他急忙闭眼,想默念心经与任临流剑气对抗,等念诵时方才发现,自己借心经张口时传到外面的所有气劲,统统被剑气堵了一个一干二净。
在场众人渐渐清醒些许。
不空和尚在内室无声摇头:“我这老友,就是会坏事情,在不该心软的地方心慈手软,三百年前就是如此。”
所幸该有的怨气,已然尽数齐了。
任临流发现仙道中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热切中含了些他说不出来的东西。
大约是回味过来他们当时陷入皆空方丈一手以语声催动的幻境之中,情绪失控,形势危急,感谢他出手相救之恩吧。
任临流含笑扫过全场,如是作想。
有宗主晃了晃自己一团浆糊般的头脑,小声嘀咕:“不是说道尊风神绝秀吗?怎么如今一看,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呢?”
任临流:“???”
他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