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临流颇有自责:“我在六道寺时想得太过简单,以为他们不过是针对着魔尊贪狼使两人,不曾想到早在我入幻境那会儿,他们的计谋已经成了。”
“好好好,好得很。”
舒遥气极反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狗秃驴,两次坏我恋爱大事,皆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不劈个外焦里嫩馋哭魔王怎么对得起寒声寂影剑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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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空和皆空两人站在极北之地,望着魔族一波一波地自深渊裂口爬出来,源源不断涌入魔域。
他们身负重伤,甚至于连极北之地的严寒也难运功抵抗,冻得脸颊青白,嘴唇乌紫。
眼里的狂热之意,却是再严寒的天气,也难以冻结成霜的。
不空和尚先是仰头对天空,随后是弯腰对着足下后土,朗声大笑了起来:
“终于等到这一日,不复我六道寺先人谋划!”
他与皆空心中,皆是感慨万千。
一位大乘生平再如何威风八面,呼风唤雨,死后以神魂所筑的屏障能有个千里也是了不得。
所幸六道寺数万年,有百代先人前仆后继。
所幸这天下仙魔两道的分界线,终有尽时。
经历六道寺数万年的苦心经营,他们只管打开六道寺先人神魂所筑屏障,将仙魔两道划出不可逾越的沟壑,令魔族与魔修彻底被锁死在一方魔域中自相残杀,便可说是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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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分两线。
一处从极北之地奔涌,另外一处不甘示弱,从仙魔两道分界线处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