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任临流拉住的破军。
任临流叹息道:“算了算了。”
破军:“???”
算什么算???
他不是你兄弟,不是你们仙道那边该管事的人,是你说算就能算的吗?
也不想想他舒遥是双眼一闭,无论到天上飞升,还是被劈到地底下长眠都算清静。
剩下自己还不是要为魔道中一堆破事累死累活的???
任临流说:“他入了无情道,七情断绝,六欲寂灭,你和他生气没用的。”
破军这才发现任临流的神色也很沉重。
也是。
设身处地一想,最得意看重,好几百年没见的徒弟所遇非人,不仅仅是个恶名昭著的魔修头头,还是个修了无情道用完就跑的负心人——
确实该很沉重。
舒遥和卫珩没有抢谁先出剑得更快的机会。
有一把剑矫矫腾空而出,如游龙出谷,飞凤破云。
它剑宽不盈寸,剑长不过三尺,在悍然映满天幕一角的雷霆电光下,其煌煌然的浩荡气势未输半分。
理应如此。
这把剑曾随他主人跨越万年,化身一场雷霆落了九九八十一日方绝。
雷霆过后,孤煞肃清,天地浩然。
理应有这样的气魄。
舒遥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