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好。
舒遥品味了一下。
他像是一个孤立着,被隔绝于世界之人的旅人,与那一头的众生隔了茫茫长河,蒙蒙雾气。
他能看得见悲欢喜怒,却无法感同身受,心如死水,始终波澜不惊。
如此刻在床上,舒遥无法克制自己生理性的颤抖,也知道他应该发出点声音。
但舒遥琢磨了一下。
眼泪,是干巴巴挤不出来的。
声音,刻意为之未免太像迫于无奈的礼节性捧场,有点辱道尊。
他只好静静挂在卫珩身上,任由他动作。
舒遥望着彼岸很久很久,望到眼睛发麻,心生倦意的时候,他忽然一个愣神。
再睁眼时,自己被卷入潮水如涌,风口浪尖上,身乘小舟。
潮水拍岸,浪花也不知道翻了一次,一重又一重绵延无尽。
终于,舒遥被推倒了最深处。
云雾一层层地散去,他离彼岸越来越近的同时,刮在身上的风也随之增大。
风吹散了云雾,也吹寒了肌肤。
舒遥心湖被吹起了一痕。
他觉得有点冷,又有点无助的彷徨。
他登上这独木孤舟许久,终于在此刻方感受到了些正常人应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