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此剑正是令尊依照古法所锻‘承影’,当年赠予苏门……先生,后来为家父所持,家父一去,才传到我手中。”
“看来此剑于你,意义非同小可,不过斯人已去,没必要强求执念,做出那等‘剑在人在’的傻事。”
“嵇叔多虑了,虽然一路杀孽无数,身上戾气骇人,但好歹读过几年圣贤书,知晓身体发肤之珍贵,不会讲求什么舍生取义。只是家父留下来的东西,着实所剩无几,此剑从不离身,最初不过图个念想,渐渐才成了习惯,跟人家挂符衔佩什么的,其实差不了多少,还望嵇叔莫要见怪。”
“即是如此,我便放心了,咱们聊了这么久,约莫着也快到午时了,我去备些膳食,你和那傻小子叙叙旧。”
“好嘞。”风骊渊跟着起身,看到薛珩睁大水灵灵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同初见时一模一样。
虽然有些吃不消,总归是热情相待,想起前夜的冷遇,风骊渊更觉得难能可贵,扬起嘴角,走到薛珩面前柔声道:“嵇叔走了,就剩下我俩,你有什么悄悄话,大可放开了说。”
“兄长……你,能不能别走,就留在荥阳,同我一起……”
风骊渊脑海里瞬间冒出“以身相许”四个大字,一时间想入非非,眼神迷离,薛珩拉过他的手臂,沉声道:“兄长,你是不是答应我了?”
答应?答应什么?风骊渊一个激灵,慌忙定神,戏谑道:“行啊,等会儿我问问嵇叔,他要同意将你五枚铜子儿卖给我,我就一直带着你。”
“兄长要带我一起走?不用留在这里,那不是更好……”薛珩乐得合上两手,自言自语起来,弄得风骊渊头痛不已,寻思道:“这呆子说风就是雨的,万一等会真逼得嵇叔同意了,难不成我以后……各处蹭饭还得捎上他?可我毕竟仗着一身本领,但他就……”
等风骊渊好不容易走神回来,薛珩已然不见踪影,他心中大叫一声不妙,几大步出去,薛珩已被他甩了数丈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