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还有想不通的关窍,这一趟仍然收获颇丰,风骊渊脑中清明不少,乘着赤骥一路苦思冥想,彻底忘却了不久前的苦闷难消。
葛洪蹲在一处墙根下,看着风骊渊走远了才起身,心道:“也不知道小轩轩为何偏就对个棒槌情深义重,日后可千万长点心,别哪天不留神死翘翘了……嗨呀,管他作甚,我还是先把信送到,再回江左找小轩轩玩去……”
跟踪了一日,葛洪只觉风骊渊太过心大,对自己令人百思不解的所作所为不以为意,一心盘算之后要怎么跟薛珩添油加醋,巴不得那人方寸大乱,好能抵偿他这数月的辛苦波折。
风骊渊行至半途,想起临走前的情形,忖道:“不就施展一下轻功么,也是他们大惊小怪,何必想那么多……”
寒气愈来愈重,风骊渊将赤骥催得更快,再也无暇顾及此前纠结的种种。
旧宅子里阴气森森,四面透风,三两个火炉根本捂不热偌大一间后堂,近至子时,十八骑的几位头目仍在为起事的由头争论不休。
风骊渊走进灯火通明的院落,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十九弟,你这大半夜的……怎么才回来?”
风骊渊怔了怔才道:“我……有个朋友今日来洛阳,一聊就忘时间了。”
汲桑神色不悦,石勒也冷哼一声,“这年头还有人往洛阳跑,傻子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