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骊渊被呛得咳嗽连连,石勒步速不减,不多时已到司马颖近前,哐当就是一跪,震得风骊渊一下噎住,再难出声。
石勒道:“罪臣石勒,前来将功抵过!”
石勒遭捕一事,一直未曾有人上报,风期古尽管知情,却是默不作声,司马颖心中诧异,依然面不改色,沉声道:“壮士平身,且先放下背上这人,让本王分辨分辨。”
风骊渊被石勒摊开在地上,暗自嘲道:“眼下才算真正领会了,什么叫‘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竟然、竟然真是轩翥……好壮士,你解了本王之忧,此前不管犯了什么罪过,全都一笔勾销,回去还有加赏。壮士趋走风尘,恐怕劳顿已久,风卿,你先带他下去。”
“殿下——”风期古正想推脱,司马颖怒气难捱,大声道:“玉先生镇在此处,何须风卿插手,还不快点退下!”
石勒单膝跪地,并不理会司马颖的呼喝,风期古也久久不肯上前,场面一时僵持,风骊渊又咳又颤,看着愈发虚弱,置身事外的“玉悬壶”终于走出,挡在风骊渊身前。
“玉悬壶”对石勒的怒目相向视而不见,蹲下半身,手中多了一枚丸药。
石勒伸手一拦,喝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