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风青桓还想说,要只是留在风蝉谷中三五日,薛彦给二人备的东西,压在他肩头实在重了些。
薛彦不言不语,没走几步,还径自改换方向,正好迎上夜风肆虐,风青桓赶忙飞身一跃,横在薛彦身前,“师哥,咱家在那边,你这是往哪走呢?”
风青桓的发髻被狂风打散,宽大的衣袍盈满了风,越看越显得单薄。
薛彦眸光黯然,良久才道:“青桓,你想不想去见见那位阿忻姑娘?”
“这不是还差着一年么?”
“我只问你,想不想见?”
过了两年与世隔绝的日子,薛彦不仅打点他的起居衣食,偶尔为了解闷,也会由着他敞开心扉,风青桓鲜少惦念跟皇甫忻的约定,总是薛彦调侃时才提及,却也不曾真正放在心上。风青桓思来想去,愈发诧异薛彦近日的举止。
“师父马上就出关了,我再怎么按捺不住,也得问过师父再走,师哥怎还比我着急了?”
“其实……半月前,师父曾派人传信过来,说他忧心南边的战局,要亲自走一趟,这几日应该赶不回来了。”
“这……师父不是出世的高人么,怎还搭理这些……再说这江山早已是我朝的囊中物,吴人只是苟延残喘罢了,还有什么能帮衬的?”
“以你我二人的眼界,岂能随便猜测出师父的洞见?我怕削减你练功的心气,这才瞒了一阵,现下你剑法虽成,但伤在内脏,运功须得留着三分,不妨趁此机会,出山好好历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