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请来了一众亲戚为即将前往县城念初中的次子送行。
厨房中只有一个身影在忙碌,余茸揉着婴儿洗澡盆那么大的一团面,却突然听到后方父亲的怒骂。
“怎么才揉上面?客人都饿了,要是让你弟弟丢了脸,晚上就别吃饭了!”
顾忱松气得连蜡烛都来不及插,愿都懒得许,直接切了块最大的蛋糕递给余茸:“快吃!”
“……”
余茸不知道为什么顾忱松莫名情绪不高,该不会是担心蛋糕太大吃不完吧?
“是做得稍微大了点,但你别怕,放到冰箱里还能吃一两天呢……”余茸弱弱地说。
吃剩的食物放到冰箱里?还能接着吃?
这是阔少爷顾忱松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
他的脑补小剧场再次上线。
烈日之下,余茸挥舞着锄头卖力劳作,突然肚子叫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窝窝头,竟长了毛。
余茸熟练地将那些变质的部分揪掉后,咬上一口,脸上顿时浮现出满足的神情:真好,今天的没昨天的馊!
顾忱松此时气得呼吸都乱了,吓得余茸赶紧塞了一大口蛋糕,用行动帮顾忱松解忧。
只是塞到第三块,余茸再也吃不下了,只觉得噎得慌,他喝了两大杯水,才稍微顺了顺气。
“吃饱了?”顾忱松问。
“嗯……”余茸小小地应了一声。
“跟我来。”顾忱松拉着余茸的手去了他的房间。
余茸发现孟叔早已不在客厅,也不在他经过的任何一个房间,像是故意回避了起来。
顾忱松的卧室比余茸想象中的简单,那张大床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线条设计,而此时的他也来不及看更多细节,所有注意力都被床上堆满的各种纸袋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