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美好得不可思议,明媚、慵懒,将天地万物的一切,都勾勒成妙不可言的样子。
贝七夕做了将近四十分钟的练习,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呵欠。
“哥,我好困呀,我们回教室吧。”贝七夕的睡意有些浓重,说话都带着几分惺忪的味道。
贝聿铭看了看手表,“还有二十多分钟午休才结束,回去会吵到别人休息。”
贝七夕迷糊地点点头,“噢,那我先趴会儿,等会儿你走的时候叫我。”
说着,贝七夕便已经趴在了桌上,酣酣小睡起来。
贝聿铭轻轻“嗯”了一声,生怕会惊扰了她似的。
没有了贝七夕簌簌做题的声音,自习室变得格外安静。
只剩下贝七夕在他心脏的那一侧均匀而低回的浅浅呼吸声。
窗外偶尔有一两只麻雀经过,也只是悄然无声地瞄一眼,然后像是有灵性似的,轻轻挥动翅膀离开。
偶尔一阵风吹过,将贝七夕的发丝吹乱了。
于是贝聿铭轻轻地将她脸上细碎的头发拨到了耳后。
大概被贝七夕连着截胡几次之后,赫嘉拉便一状告到了延贞那里。因而这天放学的时候,延贞特地交代了一句:“贝聿铭和赫嘉拉一会儿去自习教室等我,有几道题我给你们讲一下。”
贝七夕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她偷偷地扯了扯贝聿铭的手臂,提醒他物理老师也说今天放学后要给他们辅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