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中医吹了声口哨,转头对江易安道:“他不行了,他自从退出之后就没练过什么功夫了,一身本事还在,体力早就下降到姥姥家去了。”
季为客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易安看了他一会儿,眯了眯眼,到底什么都没说。
江易安转头看了看这年轻的中医:“你贵姓?”
年轻的中医倒是洒脱,他咧嘴一笑,道:“苏槐,字善澜,就是个开药铺的。”
没等江易安回话,有个小孩跑了进来,鬼哭狼嚎的喊着季先生。江易安这才注意到刚刚门外那此起彼伏的哭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那小孩身后还跟着三三两两的大人,一边惊呼着一边迈进了这片废墟。
为首的男人似乎是开了眼界,左瞧右看了好一阵,忙问道:“季先生,您没事吧?”
季为客边喘边心道,你他妈放什么废料屁,是你瞎还是我瞎,看不见这周围一圈尸横遍野的惨状?
但他维持了数年的面子还是要维持的,他只能捡起一边沾满尘土的外袍,装作潇洒的样儿道:“我没事。”
“那您……”
季为客懒得扯吧那些个没用的,伸手示意他停,道:“我真没事,这群人方才说沈问澜出事,你们知道不知道。”
“这……”
几人脸上出现了复杂之色,季为客听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也不再怀疑,心中有个数了。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冷笑一声,道:“怎么,沈问澜出事,消息传得怕不是全人类都知道了,就我蒙在鼓里?”
那几人瞬间面如土色。苏槐看都不看一眼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热闹,转身不由分说就带着看上去伤口已经裂开的江易安,一言不发的找个宽敞安静地方上药去了。
为首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道:“这不是怕你知道了……”
“我懒得跟你扯。”季为客一点都不想跟他耗,甩了甩手上的血,道,“我找王由生去!”
说完他憋不住气的踹了一脚这四面透风的废墟中仅存的一面墙,墙壁摇摇欲坠,压根经不住他这一脚,瞬间毫无悬念的倒了下去。季为客看都不看,抬脚就走。
但季为客似乎威风不过几秒。还没迈出去两步,被一根木头绊住又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