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爆青筋,只好换了个方式,百年难得一遇的开口带脏字:“如此藏头露尾,人数众多不敢与我交战,想必定是一群废物东西,堂堂北亿门派,杀一决门弟子,竟遮遮掩掩?”
他越说越带劲,平日里碍于是掌门,有不少词都爆不出来,如今带着张皮,简直是放开了自我,一句一句张嘴就来:“一群废物,一个人都不敢打,北亿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狗来得实在!”
还是没动静,只有萧瑟清风给他鼓掌。
沈问澜不禁衷心夸了句:“……你们定力真好啊。”
他静下来思考一会儿,心中有了对策。转而暗里对着面前空旷冷笑一声,一嘴捣了北亿雷区:“定力好也没用,这么点胆子,估计还没麻雀的大。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刘归望也是个胆小鼠辈,畏畏缩缩,废……”
“你说什么!?”
终于出来了。
沈问澜暗叹句不容易。任何门派弟子都听不见外人说掌门半分不好,在他决门门庭若市的时候,若是有人说句沈问澜废物,定能让他当场见血。说掌门是一门派的信仰也不为过。
一提到刘归望,果不其然顿时一群人从暗中窜了出来。
一人赶在群愤把沈问澜淹没之前出声,自以为人道的给了他选择:“你若收回侮辱庄主的话,我们便只收江易安与季为客项上人头。”
“不。”沈问澜闻言些许想笑,他丝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拔出凝风,眼中寒光闪烁,缓缓道。
“他就是个废物。”
苏槐一向起的还算早。平日药铺开门前他要上山去采药,故而天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就会起来。
然而这次不一样,他还没睁眼,就听见耳边一片惨叫声。
他耳边突然响起沈问澜在他临睡前说的话——“睡了咱仨明天阴曹地府见了。”
苏槐瞬间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整个屋子干干净净,不见沈问澜。耳边传来震天喊杀声,他连忙回过头去看窗外。
浩浩荡荡的上百个尸体,横尸遍野。
沈问澜在争斗中央,挽一手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