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不敢用力,沈问澜有点清醒了,啧了一声回过头,只见苏槐冲他指指季为客。
沈问澜“啊?”了一声转过头。
只见季为客皱着眉,面露不安,颇为害怕似的,连连退后好几步。沈问澜见他这样瞬间清醒了——他太明白这是啥了。
果不其然,他接着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低声问:“师父?”
沈问澜:“……”
苏槐:“……”
苏槐心道,牛逼啊。
沈问澜突然想起庄为辽的忠言,他说,“师父,你说话注意点,别一言不合打人……”
沈问澜捂面心道,怎么我说句话都能被认出来?我平常那么喜欢说打人?一个个都记忆那么清晰,改天一起吊起来打。
“吊起来打”这四个字刚在心里有个影子,他便又在心里沉默了。
但眼前最要紧的是瞒过这沈问澜说句话就能透过黑暗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的季为客。沈问澜抽抽嘴角,转头清了清嗓子,张嘴就来:“抱歉,季师兄,近些年决门缺少弟子,掌门为撑过这段时期,迫不得已收我为徒,兴许是不经意耳濡目染。我本性格又与掌门相似,若让师兄误会,还请见谅。方才对师兄不敬万分抱歉,实在是太困了。”
苏槐见他这样心里不禁佩服——沈问澜演戏演不好,找理由一顶五。
季为客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别人说啥信啥的傻子了,他扒着门,一副见状不好就要脚底抹油瞬间开溜的样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
沈问澜一时噎住了:“……怎么证明我不是呢。”
季为客沉默一会儿,道:“你过来。”
沈问澜犹豫一会儿,伸手把□□戴上,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撕了下来。这才在苏槐震惊的目光中乖乖过去了。
走近之后季为客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会儿。
这一来一去距离变得近些,虽说昨日牵着他走离得也并没有多远,但现在季为客双手抚着他双颊,气氛不容说的微妙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