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_14(2 / 2)

他刚才摸“江易安”摸了半天,只是摸了个——那人没带□□。

剩下他也辨别不出什么了,季为客素来没有摸别人脸来看别人长啥样的癖好。再者,沈问澜仙风道骨,也实在不是会委屈自己隐姓埋名跑到他身边去的性子,更不会故意让人捅一堆伤,除非他有病。

季为客不爱和别人说起过往,他总觉得自己的事,别人实在没义务去管。不过来去匆匆的岁月而已,全都该自己消化。

五年过去了,他还没把沈问澜消化完。沈问澜应是早在他心里生了牢牢的根,从前是心中情愫浇灌,养成参天大树。五年间蚀骨的恨与那些懵懂的情愫纠缠,这树在明暗中挣扎着生长,一半教他杀了沈问澜,一半教他忘了沈问澜。

这树恼人的紧,但若想拔了,怕是要伤筋动骨扒皮。

季为客是江湖上一道刮起凛冽岁月的寒风,来匆匆去匆匆。人们总说他潇洒肆意,说走就走,不为清规戒律所扰。

能绊住他的清规戒律还是有的,只有一条,沈问澜。

他越想越愁,本来烦恼沈问澜看见他会怎么做,愁着愁着就歪了。五年间他总是竭力避免去想沈问澜,如今不得不面对,记忆深处的东西全被一股脑挖了出来。

季为客心烦意乱,还是开了口:“还有多久。”

这轿子里除了季为客,能说话的就一个苏槐,苏槐眨巴眨巴眼,道:“江湖路远,你懂,早不了。”

季为客更烦了,他伸手揉揉自己的头发。

他一向不喜欢说过往,但现在不说,他就要疯了。

季为客道:“你听不听我和师父的事。”

有瓜谁不吃啊!

苏槐让这东西颠的屁股疼,正无聊得生无可恋,连忙道:“听!听!”

季为客不意外他这反应,于是开口道:“我从小没爹没娘,是个流浪儿。别说好东西了,有东西能吃能用就行。我爹娘是生是死至今不知,我小时候没东西吃,就抢。活的和野狗一样,自然少不了挨打。

挨打自然要还手的,我在打架方面可能是真的有天赋,挨打了半年,就能和大人打个平手。但再怎么能打也还是个孩子,还是挨打的命,最多在人家胳膊上留个牙印。后来我这么浑浑噩噩的挨到七岁,有个大户路过看我可怜,收留我去他家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