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茶妈道,“只是,看上去似乎想做点什么。”
“无所谓。”刘归望道,“对付一个也是对付,对付一群也是对付,忘无归那边还没歇下来呢。”
茶妈眨眨眼,有点没听懂。
“他武功平平,能爬到盟主的位置不可能没有知情人帮忙。”刘归望知道茶妈听得一知半解,干脆接着道,“逍遥谷那个也不是看上去那么老实的。”
“少爷何出此言?”茶妈奇怪道,“那逍遥谷的一直和我们一起对付忘无归,怎么会有鬼?”
“他倒戈太快了。”刘归望悠悠道,“泓教还在风雨飘摇里摇摆不定的时候他已经上门结盟了,而且毫无怀疑怎么也说不过去,逍遥谷不是这种毫无保留相信别人的门派。而且忘无归在大会场地装笼子,他会没感觉吗?”
茶妈一时间无言以对,忧心忡忡道:“难道还没结束吗?”
“没有。我最怕的是,忘无归根本就不怕死。”
“他对于自己死不死什么的根本没所谓,他要的不是自己活着,也不是自己高高在上。一个疯子真疯起来根本不会胡言乱语也不会到处耍疯,也不会和人拼个你死我亡。他会把棋都布好,然后让你一步步陷进去,也没处查起,因为死人不会说话的。”
“死人不会说话。”茶妈皱皱眉重复了一遍,道,“可您不是说逍遥谷……”
“这只是个猜测。你看他这一死,沈问澜废了,也没人愿意说怎么帮他。不用他动手,季为客软肋是什么也一清二楚。你觉得他们起死回生了吗?”刘归望悠悠道,“哪起死回生了,这是回光返照。”
弱点岂止被人抓在手里,顶天柱已经废了。
比从前更加摇摇欲坠,一直领着向前走的光已经弱了。
忘无归以自己的死推动了他们的死,他试图温水煮青蛙一般把他们耗死。
“沈问澜知道。”刘归望转身,道,“天下第一位置回到决门手上,原本就没多少和平时间,这一下更完了。”
“啊?”
啊什么啊。
刘归望啧了一声,道,“五年前费多少力气才把人从神坛拽下来,五年后这相同的一拨人,会放过他?”
“得管。”他又道,“他肯定不袖手旁观,他趟这趟浑水,那我不趟也得趟了。”
他说罢,转头走进屋里,朝着白问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