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为客当真想告诉他,神经病是不会传染的。
季为客问道:“刘归望呢?”
“我看他还得睡。”白问花笑眯眯道,“就自己悄悄爬起来了。”
“哦是吗,舍不得吵醒他舍得来吵我是吧?”
沈问澜气不打一处来,深感嫁出去的师弟泼出去的水,心都不在决门,直接飘到人家少庄主那一去不回头了。出手就一拳,白问花从善如流的接下来,紧接着二人就是一番拳打脚踢你来我往。
季为客早就习惯了,干脆转身束发去了。
沈问澜交代他今日要去天霖寺一探究竟,说了一番前因后果后,也放人走了。
白问花慢慢悠悠的往回走,离得刘归望房间还远,就听见前面好一番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见刘归望从拐角处冲了出来,慌慌张张,然而看见自己的一瞬间,脸上的急切都凝住了。
白问花早上起来时天色微亮,看不清人。这才看见他脖子上的一圈绷带,身上到处都有伤,看得他眉头一跳。
刘归望离白问花不远,看见他之后怔了一下,才讪讪迈开脚步走过去。
刘归望脑子里还有方才梦见的白问花,抽抽噎噎骨瘦如柴的小孩,始终重叠不上眼前笑得清冽的人。
“白问花。”
他叫了一声,白问花嗯了一声,伸手将他揽了过来。
他靠在白问花肩头上,这一瞬间有些明白为何昨天白问花能睡得那么快了。被他抱着没来由的安心,清楚地意识到昨夜已经过去,不论是谁背叛他还是谁对他不屑,全部都随着朝阳升起破碎成过去。
“我杀人了。”他揽住白问花,朝他怀里蹭了蹭,合眼道,“我把弟子都杀了。”
白问花从沈问澜那儿听了,他叹了口气,道:“我听说了,那是他们活该。”
白问花怀里的人良久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刘归望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