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沈问澜悠悠道,“我们谈一谈?”
那和尚脸色并不好看。
若是只有一个沈问澜,他还能周旋一番,然而忘无归过去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季为客居然还愿意回到沈问澜身边,更没算到季为客还是沈问澜最忠心的一条狗。
从前为了拽季为客下神坛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他仍旧是整个计划里最碍眼的存在。
季为客握着破晓,知道沈问澜如今不行,天霖寺水平深浅又不甚知道,怕他遭这和尚阴,便道句我来,把空瞑拽过来踢到墙上,出剑对准他脖颈,破晓剑尖离他喉结极近。
陈孤月抹了两把脖子上的血,看了一眼季为客身上那件粉得刺眼的衣服,不禁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沈问澜,道:“怎么回事?”
沈问澜全当他是问如今这状况,张口就来,道:“天霖寺似乎一直是……”
“我知道。”陈孤月自空瞑对他刀剑相向就发觉出来这事儿了,他指了指季为客身上的女装,道,“我是问,这是你个人的兴趣吗?”
“……不是。”沈问澜表情更加一言难尽,想到江湖上流传的那些沈问澜自收季为客为徒便对他图谋不轨,对小孩子洗脑的狗屁传言,不禁道,“你能不能不要信那些什么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传言?”
“原本不信的,直到……”
陈孤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眼中失望透顶。
不消他说,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直到现在,季为客胭脂粉黛的一身粉红的站在这儿。
季为客有点站不住。
冬未语不禁道:“沈掌门,你不能这样,你看我,我也很想看孤月穿女装,但是我不能,变态可以,但是不能变态到爱徒身上是不是……”
陈孤月:“……”
沈问澜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万般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不禁叹一口气,沉声咬牙切齿道:“我之后再解释这事,现在先问问他们东西放哪了。”
话虽如此,沈问澜从小到大都在山上远离尘嚣,根本不问江湖事,自然也没有为了消息严刑拷打他人的经历,一时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