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在少年心头扎下了根,长远岁月里枝繁叶茂,生生不息。
根扎进了骨头。
那人将手中的光熟练地翻来覆去,目中温柔如水,盛着光,也盛着眼前的人。他一合掌,手中的光消散。
“你到底什么人啊!”少年眼睛发光的看着他,急的上蹦下跳,“你快教我!教我!”
“急死你算了。”那人哈哈一笑,看向他的目光满是不舍,终是抿了抿唇,哑声道:“从此你我虽路不同,但彼此路长,我教你的这些你可要记好了。”
王由生的路从此如若长河,但季务焕的路却转眼到了尽头。
似乎是将从此的岁月都分给了王由生,他真如同一阵清风般刮过了山庄,不见了。
二人身后,湖面的月波光粼粼。
“别时茫茫江浸月。”
王由生喃喃道。“赐我云锦之上,大梦一场。”
那云锦之梦化作镣铐,固住了他一生。
无数次死里逃生,都是梦里季务焕鲜血淋漓的拉了他回来。
王由生对自己说,你不能死,季务焕只有你了。
他需要你。
季为客哑声问,“你喜欢他吗?”
王由生失笑,道,“不知道,或许吧。”
或者也只是后悔在作祟。
如果他没拜入内门,老老实实的在季务焕身边待着的话;又或者他劝动季务焕拜进内门,让他在北亿有了一席之地,他的事被山庄的人更重视的话;再或者季务焕走那天他跟着,或许也能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