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汉华章(17)(2 / 2)

不,白瓷只是个开始,唯有证明了本地可烧白瓷,此后的彩瓷才有前途啊

夏安然摆手示意仆从们给匠人们备上一顿合心意的菜肴和美酒,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没有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们之后等着他们的还有他刚刚想出来的三色釉乃至于四色釉,还有釉上彩釉下彩呢。

黑心的资本家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特别的善良。

这日休沐,工作了五天后终于有一天自己的日子,像这样的时候郅都多半会选择出去走走,多咋说城中晃晃总能遇上些事。

这是他的经验,休沐日的时候官员和功勋都会比较放纵,也更容易露出其险恶嘴脸。

但是今天,郅都不想出门。

因为他已经加班了好几日,翻来覆去得修改即将上奏给陛下的奏书,修改的重点便是有关于火炕之事。

前几日工匠轰隆隆冲到了他宅院中修好了火炕,封塑的泥浆面子上已经干了,郅都按照建议以小火烘烤了几天,方才已有匠人来复查,告知他已经可以睡了。

所以郅都打算试试。

毕竟他大话都说出去了,若是东西不太好,也挺尴尬。

为此,郅都还特意沐浴更衣一番,就在他下令谢绝客人拜访,准备休憩之时,忽然见到了门下仆役上门来禀,其手上还拎着几个匣子,表情轻松,不似有紧急之事,郅都便有些不悦。

这个仆役是老人,应当知道他的性格,郅都觉得他不是会做出如此不计轻重之事的人,于是他按捺下了自己的脾气,语气稍稍有些硬,但还算和善“何事如此匆忙”

“丞相”老仆双手献上匣子,极其欢喜得说道。“是殿下赏下了瓷。”

“瓷”

中山国的丞相大人浓眉紧锁,他一个翻身坐起,却没去接匣子,反而露出不解之态,小皇子有什么资产他说不上一清二楚,但也心中有数。

九皇子此番乃藩王就蕃,又不是受到什么加封,皇帝自然不会赏赐他些什么精贵之物,赏下的说是较为实用,实际也就是一般。加上中山王还有个兄长在,其母贾美人出身寻常,其家族势力不强,想来也没什么补助,小皇子能从母族这边得到的资源估摸着也不多。

难道是窦太后唔,不太会,太后历来节约,前些日子听说陛下赠了太后一批瓷器,却被太后一个不拉得赏给宫妃们了。

所以中山王哪儿来的瓷器

一个可能在他脑中绕来绕去,他却硬是不敢将“中山王烧制出了瓷。”这个揣测放出来。

郅都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得打开了匣子,仆佣非常能来事得提了两盏灯靠近,因他之举,匣子展开之时二人均都被震撼了一下。

只因匣中之物宛若屋外堆雪一般莹润无暇。

这份洁白价可比黄金。

就算是郅都的淡定都没忍住颤抖了一下手,他双手齐齐捧起了一个小盏,其胎质洁白,釉面光润,外头为白色,內芯却有一抹莹绿,在灯光的照映下宛若反射出了一汪清泉。

他随手拿起了边上的陶壶将里头的凉水倒入,水柱冲击瓷盏,泠泠作响,手腕一转,清水白瓷,好一番澄澈姿态。

丞相大人将瓷盏放下,这一番刺激令得他稍稍有些不淡定,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匣子里头还放了一张小笺,折的端端正正,郅都先因这张被压出折痕的纸张运气数息,然后他展开了信笺。

小皇子字迹轻灵随意,只淡淡告诉他这是文房用具,为挂、洗、搁、镇之物,给丞相把玩的。

不好意思打搅丞相的假期了,不过因为刚刚出炉,所以他不想等了赶紧送过来而已,丞相好好歇息,不必来谢。

便听纸张被捏皱之声起,老仆用眼角看到自家老爷眉头皱的死紧,额角爆出了一根青筋,那眼神别提有多凶恶了,走在路上十个小娃见到要吓哭九个吓傻一个。

哎哟哟,殿下这是写了什么呀

老仆又瞄了眼送来的四件器具,只觉得这四样东西件件都好看,只是除了那个小盏之外一时倒看不出是作甚用的。

正当他脑中急速转圈之时,忽而便见穿着单薄的老爷猛然间站起,他在老仆惊恐的目光中将瓷盏放回了夏安然送来的匣子内,袖子一甩厉声道“为老夫着衣,老夫要面见殿下”

夏安然万万没想到送个礼居然引来了多方关注,先冲过来的是他的太傅,然后是郅都,最后是程不识。

该庆幸他还没有御史大夫还是该黑线于这三人自己都揽了御史大夫的活

夏安然默默向后退了一步躲开差点喷到他面上的口水,郅都正对着他说说上下五千年哦,没有那么长,他就是从周王朝开始说,大概也就几百年吧,中心内容就是放纵奢靡让人堕落,和善的太傅给他打辅助,程不识学识没他们高,但是擅长利用自己的身高气势压制他。

可怜的中山王殿下足足听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听出了这几位努力“委婉”之后胡乱绕圈之下的重点,顿时感觉哭笑不得。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