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只道她要去厨房,哪知她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外走,抬脚迈出了大门。
“你去哪儿?”叶淮追出来问道。
“我?”文晚晚一脚站在门里,一脚站在门外,回头向他一笑,“去吃饭。”
她不等他开口,转身出门,步履轻快地走了。
叶淮顿时黑了脸。
他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此时饥肠辘辘,可又不想去外面的饭铺子里吃那些难吃的饭菜,所以才开口让她做饭,谁知这该死的女人,竟敢抛下他走了。
等揪出她身后的人,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文晚晚来到牙行,迎眼看见郭三正坐着大堂里对账,忙含笑叫了声:“郭三哥。”
郭三抬头看见是她,脸上的神色就有些惋惜,文晚晚明白了,不消说,必定是王婆,已经把闲话传到郭三两口子耳朵里了。
这个王婆,牙都没剩下几个了,舌头倒还真利索。文晚晚只当不知道,笑着向郭三问道:“三哥,嫂子在家吗?”
“在呢,在后头给孩子喂奶,”郭三起身打起了帘子,“你自己进去吧,我先把手头的账对完。”
文晚晚谢过郭三,提着络子走去里间,郭张氏正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喂奶,看见她时忙要站起来,口中说道:“好妹子,我正要去找你呢!”
她起得猛了,只觉得肩膀被孩子坠得咯噔一下,扎心似的疼,不由得哎哟了一声。
文晚晚连忙放下络子,上前扶着她坐下,顺手就在她肩上按了几下,郭张氏一边叫疼,一边说道:“好妹子,王婆到处说你是给人做小老婆的,还说你跟不三不四的男人住在一处,我气不过跟她吵了一架,那老婆子这会子又去别处嚼舌头了!”
“嫂子,你忍着点疼,这里有一处不对,我要用点力气才能疏通。”文晚晚说着,手摸到了经络上,用力按了下去。
“疼,疼!”郭张氏倒吸着凉气叫了起来。
“疼过就能松快点了,再有嫂子以后最好时常活动活动肩膀胳膊,孩子一天大似一天,总得抱来抱去的,身体吃不消。”文晚晚帮着郭张氏把孩子换到另一边胳膊抱着,道,“其实王婆说的,也不全是瞎话,我那里,现在的确有个男人。”
“啊?”郭张氏惊讶地扭回头看她,“谁?”
“说来话长,”文晚晚继续给她按着,叹了口气,“那人是个无赖,他见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就逼着我给他做妾,我被他纠缠得没了办法,所以才到淮浦找我大伯做主,谁知大伯没找到,他竟然又追了过来,赖在我那里不走,刚好又碰见王婆,竟信了他的胡说八道,到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简直没王法了!”郭张氏不等她说完,忽一下站起身来,拉住她就往外走,“走,现在就去找他,嫂子给你做主!”
“嫂子别急,”文晚晚拦住她,“那种无赖,咱们犯不上跟他对嘴对舌的吵,我已经有了对付他的法子,嫂子帮我个忙就行。”
“什么忙?”郭张氏道,“嫂子一定帮你!”
文晚晚拿过包袱,取出一包络子交给郭张氏:“嫂子,这一包是给你的,做的粗糙,你别嫌弃,留着给侄儿玩吧。”
跟着又拿出两包:“这两包呢,小的那包给李捕头,答谢他帮我找活做,大的那包是衙门里的活计,都麻烦嫂子转交给李捕头,也请嫂子顺便把我被纠缠的事告诉他。”
“你是想让李捕头帮你?”郭张氏赞道,“这个主意好,李捕头只要肯替你出头,管他什么无赖都能给收拾了!对了,那无赖叫什么名字?”
“南舟,”文晚晚抬眉一笑,“淮南的南,孤舟的舟。”
既然你挑衅在先,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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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嘴炮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叶淮:打脸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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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们,双十一剁手了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