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掌蛮主要在鸭嘴山脉活动,先将鸭嘴山下的百姓全部迁走。”
陈霂讶然:“那可是上万人啊。”
“这上万人每日活在被都掌蛮劫掠、杀害的恐惧之下,正是征兵的好地方,将他们迁走后,征所有成人男子入伍,减免家人的赋税,以俸银供养之。”
“……之后呢?侯名至多就能调集两万兵马。”
“不需那么多,我们征兵是为了逐鹿天下,不是为了区区的一群野猴子。”
“老师有什么打算?”
“待到开春,天干物燥之时。”燕思空目光阴冷,“我要防火烧山。”
陈霂面色一变:“这……”
“除灭都掌蛮,一是有理由征兵,二是还百姓太平,三是震慑那些游散的山匪,皆时只需派人去诏安,他们不敢不用,如此一来,我们能再增一批带甲士卒,此计只要成功,臣预计殿下手中该该有至少六万兵马。”
陈霂忧虑道:“先生,以前也有剿匪的过用火攻,但一来,都掌蛮居无定所,就是烧都难找到地方,反而有部分将士被困火海,无辜枉死,就是烧死了一些蛮匪,春风吹又生,二来,若大范围烧山,必定会连累山下的百姓。”
“所以才要把百姓迁走,要烧,就要把整个鸭嘴山烧透,将都掌蛮一次烧个精光。”
陈霂被燕思空眸中的冷酷和言辞的大胆震住了。
燕思空看着陈霂,续道:“对付这群野猴子,强攻必然损失惨重,而且不可能连根拔除,只要有漏网之鱼,必定会卷土重来,只有火攻,才能一劳永逸。”
陈霂沉默不语,四年来他在当地耳闻目睹了无数都掌蛮的凶残和恶行,已经令他对此部落心存忌惮,燕思空如此胸有成竹,他却根本没有底。
“寻常的手段不行,正如殿下所说,都掌蛮居无定所,派士卒去烧,可能烧不死蛮匪,先把自己烧死了。要烧,就要漫山起火,山下有兵马把守,捕杀漏网之鱼,让都掌蛮无处可逃,赶尽杀绝!”
燕思空并非是因为遭到都掌蛮的劫掠,险些被杀,才愤恨这群蛮匪,他深知要改变云南的贫穷,必须消灭匪患,要消灭匪患,就要拿最大、最凶的匪祭天。
陈霂道:“先生想怎么烧?”
燕思空冷冷一笑:“殿下知道孔明灯吧?”
陈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