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传闻……”付湛清偷偷瞥了燕思空一眼,顿觉两颊有些发烫,“传闻不能尽实,大人不听也罢。”
“传闻我是如何的阴险狡诈,见风使舵,以色媚上?”
付湛清低头不语。
“无妨,我又不是没听过。”燕思空轻慢地说道。
“大人饿吗?晚辈命人送来晚膳。”
“好。”
“大人……”
“你师从沈鹤轩,却不像他那般死板。”燕思空笑笑,“怎么,对我很好奇?”
付湛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人是名动天下的人物,愿意与晚辈说话,晚辈受宠若惊。”
“我一个臭名昭著的奸臣、反贼,你受的哪门子宠?”
“晚辈……”付湛清目光闪动,“晚辈从前也听信传闻,以为大人是如何的不堪,但老师时常说起大人的种种,见到大人后,晚辈更相信,大人之所作所为,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燕思空凝望着付湛清,轻叹道:“难得你心思通透。”
付湛清笑了笑。
燕思空忆起从前,不禁失笑,“想当年,我们都还是别人的学生,如今他已成了老师。”
“老师与大人当年师从内阁首辅颜子廉,晚辈自愧不如。”
“你可比你的老师得‘老师’的喜欢,我的老师赏识沈鹤轩的才华,但对他的峭直刻板颇有微词,不过,他选了你这样玲珑机敏之人做学生,想来这些年是真的开窍了。”燕思空讥诮道,“但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嗯?”
付湛清诚恳道:“老师教导我,‘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老师以身作则、言传身教,在晚辈心中,老师为人、为官皆是天下楷模,晚辈能效之一二,已够受用一生。”
“沈鹤轩有你这样的学生,我很是欣慰。”燕思空心中感慨,因为他不免也想起了自己唯一一个学生,如今却已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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