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臂膀、柔和的声音,所有的委屈和绝望,还有那压迫着她的不适,都在这一瞬间化作潮水般的热流,在身体里涌动,且齐齐涌进眼眶。
泪水就如此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在他胸口,被他压着后脑勺,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一声声闷闷的呼唤,“四哥……四哥……”
他知道,必然是这样的结局。
什么也没问,只是揉着她的头发,拥紧了她,“乖,我们回家。”
手指无意中触到她颈上的肌肤,才发现烫得惊人,神色瞬时严肃了,“怎么把自己给折腾病了?走,赶紧去医院!”
医院这俩字把哭泣得浑浑噩噩的她给惊醒了,埋着头死命揪紧他的衣服不松手,“不去……不去医院……”
他有些无可奈何,小丫头从小就怕去医院,每回生病要去医院之前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就跟要她的命一样,有时候还当真煞有介事地喊“四哥,救命啊,救命啊”……
“听话,你病了……”他的语气已经柔软到极限了,就跟哄着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唯恐大点儿声就把她吓着了。
“不,不去!”她肆无忌惮地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衣服上。
“我说……”他哭笑不得,“又来了啊!我说你已经长大了啊,丫头,还这么埋汰我的衣服……”从来就没见她这样埋汰过秦洛的衣服,这人跟人的待遇真是不一样啊!
她却在那不管不顾的,只念叨着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