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明日还会去我叶府上,再问我一次,这是要逼我承认我父亲贪污么。”叶珑仪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晗想起来叶珑仪说秦旻决为了得到想要的不择手段,“真是卑鄙,乘人之危,他上一世也是如此。”
叶珑仪忽然想起宫里刚刚传的话,“有人对我父亲用刑?”
苏晗想到这处,眼底一片冰冷,“我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便有人叶大人用刑,行刑的人已经被我处罚了,他们说那个人拿的是刑部尚书的牌子。”
“刑部尚书,可是皇上的意思?”叶珑仪不知道,居然刑部尚书也会参与到此事里来。
“御前传来的消息,大抵是皇上没有那个意思,刑部尚书这是越权了。”提到刑部尚书,苏晗也不清楚刑部怎么会淌这趟浑水,对叶柄章用刑。
叶珑仪觉得刑部尚书是做贼心虚了,“我觉得,刑部尚书似乎是心虚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关押叶柄章的牢里。
苏晗命人开了门,让叶珑仪进去,带人离开,去门口放风了。
叶珑仪看着靠在墙角的叶柄章,似乎是瘦了一圈,衣服也破旧不堪,囚服上有两道浸了血鞭痕。
叶珑仪声音颤抖着喊着叶柄章,“父亲,是珑仪。”
“珑仪……”听见熟悉的声音,叶柄章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衣戴着帏帽的人,缓缓开口,嗓子却是干涩。
叶珑仪心疼的看着叶柄章这副模样,“父亲受苦了。”
叶柄章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小女儿愿意冒险来看他,已经很不容易。
叶珑仪问:“父亲可记得父亲的官印有人碰过?”
“官印一直由手底下的刘侍郎保管,只有审阅过后才会盖上官印。”叶柄章皱着眉头,如果是有人偷印了他的官印,那么刘侍郎嫌疑最大。
叶珑仪沉思,觉得刘侍郎这个人应该仔盘查一下,又说:“如果会审阅,父亲不应该不会发现流失的银子,很有可能官印是在盖上以后,账簿上再添上官银的明细的。”
“对,如果是当时就有,肯定会被我发现。”如果是当时就有,他肯定会被发现,后来添上才说得过去。
叶珑仪脑海里突然想起苏晗刚刚说的一个人,“还有刑部尚书,可曾和父亲有所过节?”
“不曾,与刑部尚书也就点头之交,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叶柄章想不通,刑部尚书为什么会对他下手。
叶珑仪不得不头疼,叶柄章这次一定是有人预谋要好非要陷害他,“父亲这一次真是背了一个好大的黑锅,如果不是苏晗主审,父亲怕是会被有人暗杀。”
叶柄章有些丧气,垂着头说道:“珑仪是相信父亲的,对吧?父亲没有做那种肮脏之事。”
“珑仪相信父亲,父亲不会做那种事的。”
叶柄章想到真是气恼,捶了自己胸口一下,忘了自己刚刚受了刑,倒吸一口凉气,“嘶。”
叶珑仪这才想起来自己带了药来,急忙从怀里掏出几个小药瓶。
“父亲,这是从家里带来的药,父亲受苦了,珑仪会尽快救您出来。”
叶柄章不知道说些什么,如今锒铛入狱,却要自己还为及弈的幺女救他,心里五味成杂,只能应声道:“嗯。”
辰王府
“王爷,求求王爷救救臣妾的父亲吧。”叶妙仪脱簪谢罪,已经在辰王的书房门口和丫鬟思恬跪了一个时辰,也在门口哭了一个时辰。
辰王在屋内密室里和谋士们商议,得出的结论是不能妄动,如果惹得皇帝猜忌,所有的就都前功净弃,所以辰王只能狠心把叶妙仪关在门外不理她。
叶妙仪在这日头下晒了一个时辰,已经是脑晕眼花,说话也是微弱的听不清了。
忽然摇摇晃晃的,叶妙仪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书房门在打转,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思恬也是跟着叶妙仪在门口跪的浑身无力,日头晒的嘴皮发干。
“咚。”
等思恬回过神来,叶妙仪已经倒在地上,急忙喊到:“王爷,王爷!王妃晕倒了!”
辰王听见书房外的声音,急忙跑出来,看着叶妙仪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的倒在思恬的怀里,思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辰王一把从思恬怀里把叶妙仪抱起,喊到:“宣太医,宣太医!”
等太医赶到的时候,叶妙仪已经在床榻上,辰王守在旁边神色焦急。
太医还没有来得及请安,就被辰王拖着给叶妙仪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