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不是已经记下地址了么?呵呵,我的干儿子也就是你的干儿子嘛。”
张元觉得林月这样有些笨笨的女人如果做老婆也真是挺好,象今天来看一个莫名其妙陌生孩子,还扔下一万块钱,如果换其他女人一定要追问,钱从哪来的?算命在哪算的?为什么这么相信?
可是林月不会问,她不像夏丽欣憋在心里担心,她是真的想不到,用她自己的话说,除了做个好老师什么都不会,所以她也不操心,不会想那么多。
“接下来去哪呢?”林月又问。
“恩……还没想好。”
“那也陪我去看一个小孩子。”
“哦?呵呵,好的。”
跟着林月的指引,好一会以后来到了一个看上去很陈旧的平房区,车开着开着就进不去了,张元和林月在小路上的一个小超市买了些小食品,漫步走进斑驳灰暗的房屋之间。
“这是一个智障的孩子,十多岁了才有四五岁小孩的智力,以前做义工的时候认识的,家里情况也不太好,我一般每个月都来看他两次,最近忙着进修也没有时间来,今天就抓了你这个差,呵呵,你不会觉得耽误时间吧?”林月边走变介绍着。
“不会,你不觉得我赖学就好了。”张元笑着跟她走进低矮的小房子中。
面前是一个很小的巷道,巷口有几个老人正在围着一副象棋绞尽脑汁的撕杀的痛快,一个瘦得象干菜一样的老头正对着棋盘愁眉苦脸,看来他面对的局势不太好。
张元和林月从他们身边抆过走进小巷,那个愁眉苦脸的老头突然抬头看见张元的背影,混浊的眼眸一下亮了一亮。
走进小巷一侧的一户人家,虽然大白天,房间里却是有些阴暗潮湿,一个衣衫混乱的大男孩正流着鼻涕趴在屋子中央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老师,你又来了啊?快坐,哦,这是你男朋友吧,很年轻帅气呀。”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赶紧从里屋跑出来招呼。
“是,这是於婶,我男朋友张元。”因为不是在学校,林月直接就把张元介绍了。
“真的很般配呢。”中年女人使劲在衣服上抆了抆手,才和张元握了握。
“於婶好。”张元客气的点着头。
看着这个早早头发就开始有些花白的中年女人,张元突然想起他的妈妈,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李戴桃僵,把这个张元的灵魂偷换,现在的张元还是那么胆小没用的小子,过两年毕业在家门口摆个卖菜的地摊,再娶个相貌不怎么样的老婆,那家里那个大嗓门老妈是不是也和这个於婶一样了呢?想想人生其实也挺神奇。
看来这个智障小子对林月还是很有好感,上来就抱着林月,“姐姐”的叫个不停,张元倒没有吃醋,只是注意着他那俩大鼻涕,万一到林月身上,马上自己和林月亲热别在弄到自己嘴里,那就忒恶心了。
林月拿出了小食品,智障小子又拉着林月去看他最近的作业,还不好意思让张元这个新哥哥看,张元只好站到门口晃荡。
晃着晃着就来到不远处巷子口,低头看那些老头下象棋,有些奇怪的是,张元会下国际象棋,也会下围棋,却对中国象棋不是那么精通,懂也懂,就是很不精通。
“老将坐镇不露面,车马炮斗的死去活来,小卒子拚命想过河送死,唉,都是看不开啊。”精瘦老头突然感叹了一声。
张元突然有种感觉,好象老头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接口道:“如果不是这样, 那棋还有下的必要么,又为何为一场输赢耗费心神来回博弈呢?”
“可赢了又如何?等待他们的又是下一场棋局,谁又有每次必胜的把握呢?”老头反问道。
“可如果没有一点胜利的把握,谁又愿意下必输的棋呢,我看过一本书,书上有一句话,每个人都在向前走着,其实不知道目的。”
“我呀。”老头突然抬头大笑,扔下棋子,笑道:“我输了。”又回头对张元点头说道:“说的好,每个人都在向前走着,其实不知道目的。”
“不知道大爷怎么称呼?”张元问道。
“哈哈,老朽贱名不值一提,以后该认识的自然会认识,不该认识,识了也无用。”老头说完,起身拖着一双粘满灰尘的皮鞋走了。
这老头有到底是什么来路呢?张元疑惑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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