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什么？”我问道。

“先练体能和基本功咯。”肥仔陈说道：“跑步机，跳绳，扎马步，至少练一个月，你现在别说基础了，连最基本的体能都没有，真不知道你天天打架都是怎么打的，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已经打遍我们学校无敌手啦！”

既然肥仔陈让我练体能，那我就练体能。

肥仔陈直接把一个跑步机开过来，教会我使用，然后就让我自己跑，他出门去了。

之前我觉得跑步很简单，但是在跑步机上面，当我跑了十分钟之后，我就已经感到气喘吁吁，而且这速度根本不快。

就在这时候，肥仔陈扛着一桶水进来了，他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我挑！你七十岁还是八十岁啊？这么慢！加速啦！”说完之后直接伸手在上面把速度调快了一倍。

我差点点从跑步机上面摔下来。

三个小时之后到了十点钟，我已经喝掉了两桶水，整个人身上全都湿透，躺在地面上喘着粗气，肥仔陈把一根香烟插进我的嘴巴里：“累吗？三仔。”

“累...”我抽了一口香烟喷出烟雾说道。

肥仔陈听到我这么说，那张肥脸上忽然笑了起来：“累就对了，因为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他说完之后直接用一桶冰水从我脑袋上面脚下，把我嘴里的香烟都给浇灭了，我忍不住开口骂道：“我c！”

“起来！干活时间到了！”肥仔陈一脚踹在我屁股上面。

十分钟之后，李杰看着我端果盘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叹了口气：“看来三哥今天是真的被c惨了，可怜啊可怜。”

“别说风凉话了，我这叫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把空果盘放在吧台上面，伸出双手，不停颤抖，这是脱力的迹象，确实是被肥仔陈c得太狠了，不过我相信，这样坚持下去的话，我的体能肯定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肥仔陈说要练习基本体能一个月，但是我只想半个月，我想快，我想更快更快！

“唉，我出去买包烟回来给你杠杠精神，红哥，借点钱呗。”李杰说完之后转身看向趴在吧台上的长毛红。

长毛红白了他一眼：“人家收个徒弟，现在就可以教，你还没跟着我学，就伤了胳膊，现在居然还问师傅要钱！挑那星！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长毛红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掏出了一百块丢给李杰，李杰拿了之后对长毛红说了声谢谢师父，回头发了工钱就还你，然后就出门去了。

我靠在吧台边上，看着场中小小的舞台上面那些正在表演的姑娘，不时有人上去把她们领走，她们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个商品一样，每个人身上都有标签，也有价码，这个世界，还真是残酷啊...“想什么呢？”沈佳宜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不想什么。”我没有去看她。

沈佳宜叹了口气：“唐山，我知道我做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忽然觉得沈佳宜真的很讨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忽然有这种想法，我真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就看到李杰一下子从外面冲进来。

他喘着粗气，单手撑住自己的膝盖，满头大汗地抬起头看向我：“三...三哥...我看到...看到张晨把小燕带进外街的2046了，我绝对没看错，不止张晨一个，还有几个人，张晨好像喝多了，江小燕是被强拉进去的。”

我放下果盘，转身走回厨房，把木头切水果的刀放进怀里，走过吧台的时候，我对长毛红说道：“红哥，如果我今天不回来了，替我向陈哥说声抱歉。”

我带着李杰走出黑玫瑰酒吧，向着不远处外街上的2046酒吧走去，张晨，你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