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宁昭的动作却还是那样慢条斯理,喘息低沉又隐隐有些焦躁,宣和看了一会,终於忍不住说:你是不是不习惯……做这种事……
闭嘴。蒋宁昭粗喘着道。
宣和没有退缩,只小声地说:你揉一下……顶端的那个地方……
吵死了。蒋宁昭喘息变得快了些。
他偷偷注意着对方的动作,蒋宁昭的手指果然在那里轻揉着,上方的小孔顿时溢出了一丝透明液体,整根器官胀得更加明显,宣和不自觉地靠近了几步,说:下面也要,会很舒服的……
男人彷佛已经没有馀裕斥责他,手指往下伸,照着他的话反覆地抚慰自己,没过多久,蒋宁昭下腹肌肉一阵收缩,喘息着把那些液体都射到了容器里面。
直到後来整理好衣着洗过手走出隔间,把密封好的容器交给护士时,宣和都不敢抬头望向蒋宁昭。他倒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什麽,只是蒋宁昭似乎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些介意,没出隔间时还问了一句:你对这种事很熟练?
宣和记不起来自己当时回答了什麽,只觉得尴尬与窘迫使得他的脸颊耳根都一阵阵地发烫。
一切事宜都处理完毕後,贺崇岳起身送他们出去。宣和瞧着贺崇岳脸上饶有兴味的笑意,恨不得可以立刻逃离这家医院,最好往後不用再来。三人走到医院门口,正等着司机开车过来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宣和一看来电显示,连忙回头对蒋宁昭道:我接一下电话。
蒋宁昭应了声,宣和走开几步,到远一些的地方接听。
电话是他研究所的同学打来的,他因为结婚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许多学校的事情都是由同学通知,这次也不例外,对方打来询问他是否要跟着教授参加某个在外地的学术研讨会,宣和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毕竟是个难得的机会。两人谈论了一会关於研讨会的细节,便各自挂了电话。
宣和往回走,走到转角时,忽然听见了贺崇岳的声音,没多想便停下了脚步,侧耳细听。
……你知道沈卓云回来了?
他前几天来过我公司。蒋宁昭声调平淡,但仍然听得出一丝不快。
我听人说,他跟他那个外国老婆离婚了。贺崇岳压低声音,不过他回来这件事还是有些奇怪……
无所谓,反正不干我的事。蒋宁昭轻嗤了声。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贺崇岳的声音很轻,轻得宣和几乎以为他并没有出声。
问出这句话的人与悄悄听着这场对话的人都在等待着回答,然而蒋宁昭始终没有说话。宣和在原地站了一会,终於转过身,轻手轻脚走远了些,再走过来时,步伐间弄出了明显的声音。蒋宁昭见他过来,有些不自在地问道:谁打来的?
研究所的同学,专程打来通知我一些学校的事情。宣和微微笑着。
蒋宁昭淡淡应了一声。贺崇岳望着蒋宁昭,促狭地笑起来:你该不会连他跟谁打电话都要掌控吧?听着这样的臆测,男人却只是哼了一声,脸上尽是不以为然。
两人跟贺崇岳道别之後,各自上了车。宣和上车以後,忽然察觉一件事,跟蒋宁昭一起坐在後座时,自己永远是坐在右边的位置。他隐约知道坐在这个位置的人通常是车中地位最高的人,却又想不出来,为何对方每每让他坐在右侧。
他看了蒋宁昭一眼,男人一派平静无波的姿态,脸上还留着一点点几不可见的潮红。
我们去南方渡蜜月吧。宣和突然道,去海滩上晒太阳,戴着太阳眼镜逛街,然後边走边吃香草冰淇淋……他慢慢地说着,脸上的笑意同时溢了开来。
对方书房里挂着某个摄影师的作品,照片里是夕阳、云霞与漫无边际的海。宣和觉得对方会喜欢这个提议。
蒋宁昭一怔,随即道:好。
在午後穿过车窗的刺目阳光下,蒋宁昭的神色居然显得有些柔和。
第6章
订好蜜月的行程之後,蒋宁昭与宣和抽空回了一次蒋家老宅。
除了蒋宁昭的双亲以外,其他较常走动的亲戚也都在场,犹如一场小型家宴,因此宣和分外紧张。他被蒋老太太带着,将每个亲戚介绍给他认识,其中也包括钱秘书的母亲蒋宁昭的表姐。
在一轮寒暄之後,宣和终於得以坐下,一旁的蒋老太太递来一杯茶,宣和连忙接过道谢。
我听宁昭说,你们要去渡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