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也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胸膛之上,抬着头说:“老公,我不去悉尼了,念书在fd也可以,我想多陪陪爸爸妈妈,我也舍不得跟你分开了。”
叶柯沉重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太好了,丫头真懂事。”
再之后,有警察过来了,给他们简单地做了笔录,包括对唐天放。唐天放自己身上有伤,家属签字的时候情绪有些失控,才包上的伤口又不断地流血,医生只好给他打了镇静剂才把他安稳住。
失去爸妈的时候还太小,他记不起有爸有妈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只知道从小就跟自己的姐姐相依为命,姐姐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也是姐姐唯一的亲人。以前是他们姐弟一起流浪,累了乏了还有个伴,现在完完全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夜深人静的病房里,他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伤口的麻药退了,很痛,但不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或许是早就已经麻木了,他干瞪着眼睛,没有流一滴眼泪。他想最亲的姐姐,他想最爱的女人,可是她们一个个都离开了他。
复式公寓里,清晨的凉风吹开了落地窗前的薄纱帘子,大块的薄纱随风飞舞着,发出晃荡的声音。小冬蒙蒙地睁开眼睛,看到叶柯正站在阳台上,她知道他昨晚一夜未曾合眼。
身体有些发软,腰板还是酸的,地毯上洒落的衣服已经拾起归放在旁。她身上往旁边一摸,被子里已经凉了,叶柯出去有段时间了。
她随手拿了一件衣服穿上,他的白衬衫,都可以当她的连衣裙,穿着都快到膝盖了。
走到阳台上,屋外的自然风格外舒畅,东边的天空又亮又红,但太阳被云层盖着,一直不肯露面。夏天快来了,太阳一天比一天起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