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葭看了看钱作晗,对乔穆甄说:“何延不是来过吗?”
乔穆甄自然知道这话是解释给钱作晗听的,故意挑衅道:“不对呀,何延来过啊,我怎么给忘了,对了,他是不是还在小樱桃坐的沙发上睡过呀。”
“乔穆甄,你信口开河啊,无稽之谈,什么时候有过那种事,你可真有意思,他是男人吗?他根本就不是。”
钱作晗的脸色越来越差了,乔穆甄一看计划得逞,赶紧转移话题:“萧荷明天检查,今天下午能过来吧,你有时间的时候联系我们,对了,这次方则也会来,他们先在我那儿住着?”
“你那儿能住下吗?”
“他们是夫妻,再说了,少瞧不起我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好吗?”
“恩——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诶,那也不一定,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小樱桃我们回家啦,让李阿姨和钱叔叔好好吃个饭。”
小家伙对着二人摆摆手:“叔叔阿姨,请慢慢享用。”
李葭亲了小樱桃的额头:“小机灵。”
刚走到门口,乔穆甄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的一把钥匙,放在钱作晗的面前,轻轻地敲击两下,提醒钱作晗。
两个人当着钱作晗的面,明目张胆地搞什么“暗箱操作”,李葭正要收回,钱作晗眼疾手快地握在手里,继续保持着双臂抱胸的姿势。
“不是,你们俩很熟吗?当着我的面,把我家的钥匙给别人啊,乔穆甄,你就不怕我有什么危险啊?”
乔穆甄一脸严肃地靠近李葭的耳边说悄悄话:“说真的,我现在能看见一个男人对你下手,我真的觉得还挺开心的。”
“乔穆甄,你还能不能善良点了?”
乔穆甄故意打了个哈欠:“早上起的太早,有些困了,小樱桃呢?”
小家伙学着妈妈的样子:“啊——我也是呢,妈妈。”
乔穆甄带着小樱桃刚出家门,房间里就陷入了寂静。
钱作晗看着李葭不放松,李葭就用一直用余光打量他,假装不在意地继续吃饭。
“好吃吗?”
“恩——挺好吃的。”
眼睛一转,补充道:“比乔穆甄买的好吃多了。”
李葭本想说点讨好的话,谁知钱作晗根本不接受。
“我没吃好。”
“那你吃啊,我吃不了,我没有小穆能吃的,她一个人能把这些都吃了,但是她还那么瘦,这真是极度讨厌的事。”
“李葭。”
“恩。”
“李葭。”
“你说。”
“李葭。”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李葭终于因为在钱作晗的逼迫下抬起了头,钱作晗顺势亲上了还在嚼动的嘴唇。
深情地注视,我们都不再是个孩子,就算不能勇往直前,这世界也不会给你后路。
额头相抵,拥抱相至。
如钱母所愿他们真的忙了起来。
李葭枕在钱作晗的胸膛,怀抱着他的腰身,这一切都来的太快,有些猝不及防,还有一点的不确定,不真实。
“说吧,我听听。”钱作晗也感受到了女生的小情绪。
李葭寻声望去,与钱作晗对视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眼睛,坚定而清澈,她突然没有了先前的迟疑。
“只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好快,好突然,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
她最想问的问题,也没有问。
“之前你让我查宇扬的信息的时候,我还不是很清楚你们的关系,这让我很慌张,我没办法,只能去找乔穆甄了。”
“你找她了?那你……”
“我当然没有跟她说。”
“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见过他了。”
李葭抱着钱作晗的双臂又紧了紧:“我想我现在可能可以更理解她的心情了。”
钱作晗也用力地回抱李葭,李葭的手寻上他的手,相握中就有依靠的感觉,那种踏实是说不出来的,也不是任何人都会给你的。
李葭接着问:“然后呢?”
“她跟我讲了一些你们的故事。”
“她都说什么了啊?”
“李葭,你这是什么眼神?是不是还有很多瞒着我的小秘密?”
李葭起身,和钱作晗并排靠着床头:“没有,我就是好奇,再说了,我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难道还不能有点故事吗?”
“好奇?你的事你还不清楚吗?”
钱作晗拿起被子紧紧地给李葭包裹起来,双腿盘成个圈,将她困在里面,以便他们能十分清楚彼此的眼神。
“钱作晗,你什么意思?”
“我生气!你什么眼光啊,喜欢那样一个连渣都不剩的渣男?”
两个人都有些急了,一场辩论一触即发。
“我一开始也是拒绝的,觉得自己和他没有未来,可是我们一个专业,又是一个部的,他还对我特别关注,我就…”
“你就那么容易收买吗?那么渣你也敢试?”
“不那么渣,现在还有你什么事儿啊?”
“那你就不能等等我吗?还为那种人喝酒!”
“我那是跟过去告别!”
“还是因为他!”
“不是!再说了,谁让你当初不主动的,你主动点说不定现在我们也有孩子啦。”
“我们结婚吧。”
“啊?这么突然?”,李葭昂起的脖子瞬间缩了回去说,“虽然你是警察,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有效率吧,我们、我们…你还没跟我表白呢?”
“我喜欢你!”
李葭的嘴巴惊讶地微张,眨巴眨巴眼睛说:“我还是去加班吧,这里有些刺激。”
钱作晗不让李葭再动半毫:“我本来想等你自己发现我就是‘博美男’的,可是你似乎根本不往那儿想,那天我送你回家,看见何延等在你家门口我当时就生气了,可是我又不能拿你怎么办。”
“后来何延跟我说,你早上叫他起床是因为不放心他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他还说你占他便宜了。”
“当然了,我怎么能放心,就算他喜欢的是你好朋友,在我眼里他就是一男的,有兽性。”
“你的评价会不会有点……”李葭的脸上渐渐再放异彩。
“我那一晚上都不敢好好睡。”钱作晗的眼神,是埋怨的甜蜜。
“不过,我还记得乔穆甄说你画过一幅画,是关于我的,我在你的房间看到了。”
李葭憋着一张嘴,羞答答地回避钱作晗的目光:“她怎么什么都说啊。”
“最后,也是因为你现在的模样,我很确定我再也等不及了,那种忧心忡忡,危机四伏的感觉很不好。”
“哪有危机四伏?我身边方圆百里寸男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