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的紧张担忧,季行时没隐瞒,简单解释“骨折是和人打架的原因,对方报了警,刚才是走程序做笔录。”
桑偌微怔。
“为什么打架”
“私人恩怨,”季行时说得平静,不愿多说,“已经处理好。”
看了眼陶陶给他带来的新手机,他重新看向她“警察来之前我接到朋友电话,打架被拍到准备发出去时被人拦了下来。”
他虽然离开了娱乐圈两年,但人脉还在,今天那些照片卖他个面子是拦得下的,但朋友告诉他的,是有其他人吩咐。
季行时看着桑偌,说出自己的猜测“我猜是贺憬西,包括报警的事大约也是他安排妥当。”
原因自然不可能是他,是桑偌。
贺憬西是看在她的面上帮忙。
桑偌反应不大,脸蛋温温静静的,像是没有波动。
“桑偌。”
“嗯”
季行时看着她,淡声问“还好吗”
和那晚贺憬西来酒店找她后的隔日如出一辙的问题。
桑偌和他对视。
眼睫扇动,她声音仍有些哑“我没事。”
闻言,季行时没有再问。
“回去吧,”他说,没有拐弯抹角,而是一针见血,“你的情绪起伏太大,脸色也不好看,早点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
桑偌动了动唇。
“听话,我没事。”季行时不愿她留下。
桑偌沉默两秒。
“好,”她最终同意,想到他刚才说的私人恩怨,仍有些担心,“行时哥,这两天你住院,不如让杨平跟在你身边吧。”
“不用。”季行时不在意。
桑偌见状没有再坚持。
这时陶陶办完事再次回来。
“偌偌,”季行时少见地这样叫她,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安慰,“我没事,别害怕,不用担心。”
桑偌攥着的指尖微颤。
她抿了下唇,克制着那股突然又涌出的害怕情绪,低声回应“好。”
季行时目送她离开,眼底晦暗不明。
直至慕庭周打来电话,提及一个项目。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
“庭周,”结束项目话题时,季行时有过犹豫,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和我说过偌偌害怕车祸的事,她的后遗症是不是没有完全好”
慕庭周倒酒的动作微顿,原本轻松的神情也渐渐凝重“出什么事了”
季行时将今天的事简单告知。
慕庭周摁了摁眉心“没事吧”
“没事。”
两人沉默。
半晌,慕庭周说“我还要几天才回国,之后会抽空过来趟,帮我照顾好偌偌。”他顿了顿,语气微冷,“别让贺憬西见她。”
季行时低嗯了声。
慕庭周倒了酒“行时”酒杯举起轻晃了晃,淡淡酒香四溢,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我的偌偌是个值得爱的好姑娘。”
秘书来敲门,他结束话题“先这样,等我来西城再聊。”
通话挂断。
季行时望着手机,脑中回想的却是慕庭周的话。
桑偌戴上了陶陶临时买的口罩一起离开,没想到到了电梯口时,谢秘书等在了那。
“桑小姐,”谢秘书一见到她立即拿出膏药,低声说,“贺总让我给您送来的烫伤膏药,顺便让司机送您回去。”
“不用。”桑偌毫不犹豫地拒绝,电梯门开,她抬脚踏入。
谢秘书跟着就要进去试图再劝说。
陶陶拦在了他面前,面无表情,有些凶。
谢秘书一时愣住,只能在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关上之前最后说了句“桑小姐,贺总让您好好休息。”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
电梯里很快到达地下停车场,杨平已经开车到来,两人上车。
陶陶回想着谢秘书的话,忍不住担心地问“桑小姐,你哪里烫伤了吗严不严重”
她下意识看向她的手,才发现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创可贴。
“桑小姐你的手”
“没事,”小腹重新坠痛起来,强撑的力气像是彻底用完,桑偌身体往后靠闭上了眼,“我休息会儿,到了叫我。”
陶陶不敢再打扰。
就这么一路沉默回到了公寓,桑偌没有胃口吃晚饭,简单地又洗了个澡,洗完便带着满身强烈的疲惫上了床,倒头就睡。
可她睡得并不安稳。
起先是疼得睡不着,之后辗转反侧不知多久终于迷迷糊糊陷入睡眠中,却在凌晨时分从噩梦中惊醒。
满地的鲜血
她猛地坐了起来,呼吸急促不堪,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冷汗涔涔。
胸膛剧烈起伏了好久,她努力缓着却始终不行,于是她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间,简单地洗了个脸后她走到了露台那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思绪仍有些混乱,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然而却在无意间瞥见楼下一幕时彻底清醒
公寓楼底下,在一盏晕黄路灯下停着辆黑色的车,一道属于男人的身影靠在车身上,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似乎有一抹猩红隐约可见。
而男人的目光,看向的是她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抽奖已经开啦,可在a的个人中心里查看,这次没中奖也没关系,下次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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