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删除键(1)(1 / 2)

溪水长流 小花喵 2318 字 2个月前

奇迹网。

早10点,会议室内几乎座无虚席。

会议开到一半,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细碎的脚步声,“呼啦啦”大门敞开,从门外蹿进个披头散发的人儿。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瞥过来,部门老大不悦的挑起眉,肥胖的身躯一跃而起,熊掌一呼,实木桌子被他拍的震天响。

“散会。”

狮吼声如雷贯耳,“慕糖,你给我滚过来!!!”

于是,某位衣衫不整的小女人被他暴力的揪着后衣领扯进办公室里。

办公室内。

肥头大耳的男人仰躺在老爷椅上,腆着圆润的将军肚,说话时三层下巴晃荡的极有规律。

“你说你,平时挺机灵一丫头,怎么一到办正事就给我尽整出些幺蛾子来?”

男人略带嫌弃的眸光将站在办公桌前的慕糖从头扫到脚,哼笑了声:“你说吧,你这又是什么鬼装扮,敢情把我这儿当时装展是吧?”

窗边挡风玻璃没关严实,沁骨的凉风往里猛灌,刮噌过某女裸露的细腿,她紧了紧外套,身子冷的直打哆嗦。

她微低头,以一种近乎欣赏的眼光认真审视自己这套别具一格的混搭。

头顶凌乱的长发随风荡漾,宽大的男士衬衣,飘逸的衣摆完全遮盖住大腿,黑色长风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衬衣外,徒留两条白花花的小腿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脚下还踏着一双白色的毛绒拖鞋。

慕糖尴尬一笑,自知理亏,嗓音软软的,“老大...”

“停。”

男人一副早已看穿她的冷漠样,“你别给我来这套。”

“你先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一提起昨晚,刚还试图撒娇的慕糖脸色一变,心尖儿莫名发紧,声音干涩,“昨晚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他越说越气,牙齿咬得“嚯嚯”响,“我最珍贵的那台限量版摄像机,你倒是潇洒的说摔就给摔了,摔成渣也不给我老老实实捡回来,还一溜烟的跑不见了,你直说吧,你究竟想造反还是想怎么地?”

慕糖一听这话,反而不自觉的松下一口气,她还以为,他问的是凌北的事情。

“老大,我知错了,我诚挚的向您表达歉意。”

她惨兮兮的戳着手指,假模假样的挤眼泪,“由于我昨晚没吃饱导致脑子不清醒神经不正常,即算是摔成狗啃屎我也不应让您心爱的摄像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痛,更不应该将破损的它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陌生的环境里,让它饱受凄冷...”

部门老大吊着猥琐的三角眼,“编,继续编。”

慕糖瘪嘴,眼角硬挤出一丝剔透的水光,“老大,我...”

“行了行了,你也甭跟我来这套。”

“啪”的声,桌上扔来一份文件,粗大的手指狠敲了两下,“你先给我把这事儿办熨帖,之前的事既往不咎,算是你将功补过了。”

慕糖一脸狐疑的预拿起文件,却被老大倏地压住,他勾着眼调笑道:“你福气不小啊,像leo这种世界级的音乐家居然会选择我们做国内的首次专访,还指名点姓要你采访,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她眸色一冷,“leo?”

随意翻开文件,上面附上他详细的履历资料,右下角是他的演出照,照片里他穿着华丽的演出服,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柔情似水的看着你。

一股道不明的恶寒直冲心窝子,冷意瞬间侵化全身的血液细胞,慕糖垂下眼,低哼了声。

这么多年,倒是一直都没变啊。

那双勾人心扉的眸子。

她垂眸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老大催促的唤她两声,她才从混乱的思绪中醒翻。

“不干。”

慕糖冷着脸将文件重新摔回桌上,不等男人发飙就直接拿话堵他。

“摄像机我会照原价赔偿,一分钱不少您的,但这活儿我不接,老大您要想强迫我,我立刻马上辞职,说到做到。”

撂下串狠话,慕糖背脊僵直,决然转身,衬衣下摆带风,飘飘洒洒的漾过去。

留下身后瞪圆了眼的男人,一脸错愕。

慕糖刚出办公室门就被白雨死死缠住,刨根究底的问了一长串问题,慕糖信口开河的编了一堆连自己都不信的瞎话,愣是把白雨给唬了过去。

待她从白雨那儿拿回自己的钱包跟手机,某女宛如重获新生,她目不斜视,在众人诧异且灼热的注视下挤进电梯,顶着一身奇装异服,吸着拖鞋大喇喇的从清洁阿姨身旁擦肩而过。

老阿姨不禁多瞟了两眼,一脸惋惜的盯着她的背影,“挺好的小姑娘,可惜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慕糖体质不好,受寒容易感冒,所以被冷风吹成筛子的小女人一到家便火急火燎的往暖呼呼的被子里钻。

她整个身子埋进去,柔软的小手大力摩擦冻麻的双腿,试图擦出星点热意。

今天真冷啊。

深秋的天,低冷的气流骤降,冻的你措手不及。

过了好一会儿,冰冷的双腿逐渐有了温度,慕糖才依依不舍的探出个小脑袋。

她只脱了外套,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衬衣,衣领上浅淡的麝香渗入鼻息里,她小腹倏地一紧,脸颊随即泛起暧昧的红晕。

某女哀嚎一声,转而将头重重的埋进枕头里。

“删除...删除...呜...删除啊..”

指尖配合着狠戳额头中心,下了狠劲,几下便戳出浅红印记。

香软小舌滑过一排整齐的牙齿,喉间轻滑,落出细弱的水声,慕糖身子绷紧。

口腔里,全是他的味道。

尼古丁的苦涩混着薄荷的清冽,奇妙又令人心生荡漾的滋味。

慕糖扬天长呼,似被鬼附身般又气又恼的用拳头击打床头的鳄鱼玩偶。

一通发泄后,她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床上,气喘吁吁的吐息,小嘴里还念念有词。

完了,真删不掉了。

她悲烈的想,该不会要记一辈子吧?

呜呜....她不要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后怕的慕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往浴室跑。

莲蓬头的热水从头浇到顶,雾气朦胧间,浑身湿透的慕糖站在镜子前,湿发乖顺的贴在脑后,露出一张清纯干净的小脸。

镜子呼上一层浅浅的白雾,慕糖用手轻抚开,模糊朦胧的水气下,雪乳上通红的指印,锁骨处月牙型的齿痕,还有后颈那抹嫣红撩人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