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回话,夜来幽不耐烦的掐断那官兵的脖子。众人胆寒失色,夜来幽已反手又掐住了身边一人脖颈,冷冷的问道:“江茗是爱我的,对不对?”
那衙役鼓起勇气怒骂一声:“大胆妖女,劝你束手就擒……”
“你说什么?”盛怒之下的夜来幽反而没立刻结束此人的性命,而是高举右手,双指弯曲如鹰爪,要活生生挖掉衙役的眼珠。
突然,一枚铜钱裹着劲风穿透夜来幽的手掌,鲜血霎时喷了出来。夜来幽吃痛,转头看去突然出手救人的江漓,唇边溢出森然冷笑。她神奇的没有大开杀戒,而是松开那吓得腿肚子发软的衙役,几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连那抹弥漫天地的异香也随风消散。
劫后余生的小衙役跌坐在屋顶瓦片上,嘴唇发白,汗流浃背。
舒怀心有余悸的望着夜来幽消失的方向,余光又偷偷瞄去远方的江漓。混迹在人群中的黑衣暗卫悄无声息的隐走,只留下一个缓步走至舒怀身旁,既是慰问,也是等候吩咐。
“没事。”舒怀朝那人挥手道:“你退下吧。”
衙役们震惊于夜来幽狠辣的身手,已然忘了逮捕另一位惹事的元凶江漓。只见那水蓝衣袂翻飞,人已从屋顶落下地面,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舒怀目视着江漓缓步走近的身影,心底莫名紧张了一下,他尽力稳住情绪,以一种心平气和的口吻问道:“公子可有受伤?”
江漓的眸光比那清韵皎月还要幽凉几分:“王爷何时来了杭州?”
舒怀面上笑容凝固:“呃……公子说什么?在下听不大懂。”
江漓望去别处,孤冷的说道:“既然王爷不想承认,也罢。”江漓正视舒怀,恭敬的行了一礼:“舒公子,道不相谋,就此别过。”
“诶?”舒怀当场急了,眼见着江漓不是开玩笑,忙奔上前拉扯着说:“漓儿漓儿,本王承认,本王承认还不行吗?”
江漓回眸看“舒怀”一脸的担惊受怕,莫名有些想笑。
“舒怀”瞧着江漓面色柔和,心下安然,就好像一个小心翼翼窥探大人是否在生气的孩子。伸手撕下脸上以假乱真的□□,卸掉伪装,正是圣上胞弟,舒亲王顾锦知。“”
“小漓儿,本王私自跟来,你可生气?”
江漓有点意外顾锦知第一句话居然说这个。看他明若星辰的眸子里闪烁着些许期待和不安的微光,反倒叫人心中不忍,软软的涩涩的。一别半月有余,再次得见熟悉的面容,听着熟悉的声音,从江漓心底涌出的不知是欣喜还是酸楚。
“王爷不怪我不告而别?”
顾锦知许久没作答,只是愣愣的看着江漓,仿佛才想起来这茬一般,故作恼怒道:“你还说呢。本王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去哪里要跟本王说一声,本王绝不拦着。可你倒好,说走就走,亏得本王手下人不全是酒囊饭袋,稍微明察暗访一番便知你去处。”
江漓了然于心,“王爷先我一步抵达杭州,为我的到来安排了一切。”江漓的眸光意有所指的落去了汇仙居:“最好的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