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无尽头的唇舌纠缠中,舒遥被越扣越紧的腰身上饰物被碰撞松开发出来的一声。
舒遥五指兀地用力,在卫珩肩上陷得更深一寸。
只要他愿意,他大可以随时推开卫珩,让卫珩上来抱着自己好声气地慢慢哄,保证以礼相待,绝不越雷池半步。
但舒遥只是抓卫珩肩部抓得更用力,靠在他怀中其余什么也没做。
交托了十分的信任。
真是很奇怪一件事情。
一截腰身竟可以融合如此多而截然不同的特性,在外人面前如同苍松劲竹,挺拔不可摧折。
在卫珩掌下更多像是春日明渠上的柳,带着潺潺起伏的波光化开,一点点在掌间晕开,随着手指经络荡进心底。
舒遥眼睫抖得愈加厉害。
他乌睫一颤颤之间,压不住眼里水光,仿佛是酒杯里倒太满的美酒琼浆,来一个没那么怜香惜玉的恶意一晃,即会控制不住漫溢而出。
卫珩轻不可察摇了摇头。
腰间珠坠碰撞之声一停。
卫珩声音较之平时低哑,手依然安安分分禁锢在舒遥腰间,未移方寸:“别怕,不会有什么的。”
语罢,他将唇轻轻覆在舒遥眼睫上,压住了那一汪将坠星光,倾杯美酒。
他见不得舒遥哭。
******
等先生赴隔壁村子行完了医回来时,遇到的不是村民们几十年热情如一日的殷勤问候,和东家塞他几个鸡蛋,西家塞他一块腊肉的尊贵礼遇。
他被愤愤不平的村民们围在中间,听他们你一言接我一句絮絮念了好半天。
其中以大娘的嗓门最大,情感最真挚,声音最洪亮。
继被声音震聋半边耳朵,又被唾沫溅了半张脸后,先生终于拼拼凑凑出事情真相: